【中央厨房·记者会上】财政部长楼继伟的“财经表情”

3月7日上午，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在梅地亚中心举行记者会，财政部部长楼继伟在就“财政工作和财税改革”的相关问题回答中外记者提问过程中，时而感觉“平和”，时而感到“惭愧”，时而坦言“犯难”……人民日报全媒体平台（中央厨房）带你一起来看楼继伟的“财经表情”。

表情一：平和

——银行不良贷款率还会上升

楼继伟“接招”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看银行不良贷款率上升，他坦言在结构性改革下，银行不良贷款率还会上升。

楼继伟说，国际金融危机各个国家暴露出结构性问题，处理时都发现有银行不良贷款率上升，大家对这一问题都很关心。中国情况与国外所处阶段不一样，国外出现问题是在危机处理的阶段，中国则是面临下行压力的同时仍高速增长，条件不一样。在中国推进结构性改革的“三去”——去产能、去库存、去杠杆过程中，涉及银行事务较多，会整体考虑。对此，个人心态比较平和。

表情二：惭愧

——财税改革进度慢了一些

对于媒体质疑的财税改革进度慢问题，楼继伟在记者会上直言“很惭愧”。他说，改革推进虽然很努力，但有些没有达到预期目标，比三中全会要求进度慢一些。比如税制改革就比预计慢了一点；去年总理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的力争完成营改增扩围试点，也没有“力争”实现。

楼继伟说，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已经宣布，5月1日全面实施营改增，给了我们时间表，没有“力争”两个字，也就是说立下了军令状，今年一定要完成。此外，目前地方税体系也仍在建设，房地产税处在立法阶段，个人所得税改革正在提出方案，其他一些地方税改革在进展中，中央和地方事权划分和支出责任划分也在推进。

楼继伟表示，财政是国家治理的基础和重要支柱，对于复杂的财税体制改革，财政部做顶层设计，但涉及国家治理不是财政部一家能解决，需要大家合力推进。

表情三：紧张

——如何扩大赤字和扩大债务的空间，真是难讲

在记者会上，有媒体通过计算数据，得出了2016年债务将增加一倍的结论，楼继伟表示“你对预算报告读得很细，这让我紧张……结论没错”。

对于如何扩大赤字和扩大债务的空间，楼继伟说，真是难讲，因为债务和赤字连在一起的，赤字扩大一般是发债来弥补了，所以债务空间和赤字空间是连在一起的。

楼继伟认为，今后一个时期，财政收入潜在增长率有下降的趋势。最重要的原因是，PPI（生产价格指数）连续下降，使得财政收入增长的空间受到挤压。那么是不是我们就没有赤字的空间了？他说，不是的，关键看赤字是干什么用。赤字今后会不会减少、会不会回头？这要看财政政策做适度地支撑之后的经济恢复能力。我们有一定的赤字空间，但是也不能增长得特别多。因为我们的财政收入占GDP比重只有30%左右，低于一般国家的比重，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比重。所以赤字率可以适当地提高。

表情四：冷静

——简单提高个税起征点不公平

有媒体问到提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的问题，楼继伟表示，去年就回答过这个问题，简单地提高起征点是不公平的。有的人月工资五千块钱可以过得不错；有的人就不一定了，比如要养孩子，甚至还要赡养老人，日子就非常拮据。因此，统一减除标准本身就不公平，在工薪所得项下持续提高减除标准就不是一个方向。

楼继伟说，中国将转向建立综合个人所得税体系，新体系将基于完整的资产信息系统，有10多项指标，房贷利息、抚养子女费用、赡养老人费用都将包含在内。目前，方案已提交国务院，今年内将提交全国人大审议。

表情五：担忧

——现有《劳动合同法》对企业和职工的保护不平衡

楼继伟在发布会上表示，现有《劳动合同法》在企业和雇员方面保护的程度是不平衡的，所构建的用工基本模式是标准用工的模式，对于在职的职工保护比较多，对于新入职的就业者带有歧视。此外，还不能激励提高职工的技能。目前高级技工的短缺，就与《劳动合同法》有关。

楼继伟还表示，这几年，薪酬上涨过快，有各方面的原因，也与《劳动合同法》有关系。企业是灵活用工的，但是现有《劳动合同法》是以标准工时制为基础的。从产业来说，可能会因为成本上升转向其他国家去了。那么最终损害的是劳动者，就业机会会减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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